颜一烟简介_个人资料

颜一烟(1912-1997),满族,女,现代著名作家、剧作家。北京人。中共党员。1937年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文学部。1946年到佳木斯。先后任《人民戏剧》杂志编委、主编,东北文艺工作团一团团委及编辑出版部部长、编辑、演员,东北电影制片厂编辑。
基本资料
中文名:颜一烟
别名:颜毓芬
国籍:中国
民族:满族
出生地:北京
出生日期:1912年
逝世日期:1997年
职业:著名作家、电影艺术家
毕业院校:日本早稻田大学
颜一烟1912年生于北京,出身于满族贵族家庭。早年曾在北京师范大学附小和附中读书,后又转到山西温泉女子中学读书,在中学期间便开始文学创作。1930年,颜一烟考入河北省立女子师范学院中文系学习。1932年,她与同学一起创办“未名小社”,并编辑《破晓》、《霜宫》等文艺杂志。1933年,颜一烟转到北京大学中文系读书,1934年,又赴日本继续求学。在日本早稻田大学文学部学习期间,曾担任中华留日戏剧协会干事、《东流》杂志编委、中华留日左翼文化团体联合会执行委员等职。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以后,颜一烟回国后任上海留日同学救亡会理事,并参加上海救亡演剧队,积极参加抗日救亡的宣传工作。1938年,辗转来到延安,在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学习,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9年,颜一烟担任鲁迅艺术学院艺术指导科教员。1945年调东北文艺工作团做编剧工作。1948年,调东北电影制片厂任编剧。1950年,调中央电影局剧本创作所任编剧。1956年,调北京电影制片厂任编剧。历任鲁迅艺术学院艺术指导科教员,编译处翻译员,东北文艺工作团一团团委及编辑出版部部长、编剧、演员,东北电影制片厂编剧,中央文化部电影剧本创作室编剧,北京电影演员剧团编剧、演员,北京电影制片厂编剧。
绝大多数人不了解颜一烟的生平。但如果提起她是“八女投江”的原作者,一些上了年岁的人或许还有些印象。
如果只是写一个大格格如何成为红色作家,这样的故事顶多只是有些传奇,而如果你知道她笔下的“麟哥儿”(颜毓蘅)是与钱锺书、万家宝(曹禺)并称为清华三杰的人物,知道颜毓蘅后来选择了在南开马蹄湖沉湖自杀,知道原来著名音乐人高晓松的母亲与颜家是表亲关系,知道在上世纪动荡的几十年里一个大家族中的众多人物经历了或左或右、或悲或喜的人生故事……面对这样的陈旧人物,你也会唏嘘不已。
据颜一烟自述:我生长在一个封建贵族家庭里,是所谓“皇亲国戚”。我祖母重男轻女思想非常严重,她偏疼我哥哥,管他叫“文曲星”,对我则恨之入骨,说我是“赔钱货”,管我叫“扫帚星”,后来干脆叫我“盐丁儿”,意思是“嫌透了”(“嫌”和“咸”谐音)。
1985年,颜一烟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写成了一部叫《盐丁儿》的自传体小说。这是一本当时流传颇广的“阶级斗争教育读物”,首印6万册,近年收入百年百部中国儿童文学经典书系,流传颇广。
颜一烟本名颜毓芳,生于1913年6月13日。颜一烟提到的“文曲星”是她同父同母的哥哥,学名颜毓蘅,1911年生在浙江道台府的后宅。因生下来即有俸禄,家人以为吉兆,就给他取小名叫“麟哥儿”。
颜毓芳的母亲陆海笙,“是外祖父母的掌上明珠,二老舍不得把她嫁出去,就叫我父母长住在藩台府。”宣统三年,颜毓芳的外祖父陆锺琦由浙江道台就任山西巡抚,上任途中的1911年3月18日,毓芳的表姐陆士嘉(原名陆秀珍)生在苏州狮子林里中。1911年9月,刚到太原不久,陆锺琦及妻唐氏以及参加了同盟会的二儿子陆光熙被阎锡山等人枪杀。此时,武昌起义尚未发生。遭此家族剧变,陆秀珍的母亲施桐君悲恸万分,认为家人被害是陆秀珍“命硬”所克,很不喜欢她,经常偕她二哥住外祖父家,将小秀珍寄放在叔父家中。
毓芳格格的父母搬回颜家居住,同样不受待见。颜毓芳的祖母是这个大家族的“老佛爷”,将满清的灭亡迁怒于毓芳参加了同盟会的二舅陆光熙,斥责其母陆海笙说:“你们家出了乱党,还有脸进我们家!”从此颜一烟的母亲(颜称其母为“奶奶”)过上了以泪洗面的日子。毓芳格格还没有出世,祖母就说她是“扫帚星”,出世后祖母从不呼唤她的名字,而叫她“盐丁儿”,但对哥哥“麟哥儿”则宠爱有加。
虽已“民国了”,但毓芳格格家的规矩丝毫没改变。按照旗人的习惯,毓芳格格称父亲为“阿玛”,佣人们称父妾为“姨奶奶”。毓芳格格从小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出入有汽车的生活,还有两个专门伺候她的“妇差”(毓芳称她们为“妈妈”),其中一个是乳母,另一个则日夜照顾陪伴着毓芳,负责她的日常生活和礼节教育。如,规定大家闺秀“笑不露齿”,她只好整天闭着嘴不笑;不许手掌托腮,因为“托腮招灾”;禁止毓芳格格踢腿,因为王府格格把腿伸得那么远,太不成体统。对这些繁文缛节,毓芳格格厌恶至极,却也无可奈何。
按照颜一烟的自述,阿玛不喜欢她的母亲,回家之后便一头扎进姨太太的屋里吃喝玩乐。在这样的家族环境中,毓芳格格和表姐陆士嘉一样都养成了倔强、刚毅的性格。1931年5月21日,颜一烟在于天津女师读书期间写的《我的童年》一文中曾这样感慨:“假如我有过童年,那么,她便是一朵未曾开过的花。随她是玫瑰也好,蔷薇也好,郊外的野丁香也好……总之,我明明白白地知道,在她还没有开开时,便已经凋谢了。”
据颜一烟自述:祖母认为“官宦人家”的子弟,不能到外边去上学,就在家里设了三个书房,分教国文、算术和英文。祖母的重男轻女思想非常严重,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只准我上国文课,读些《女儿经》《女诫》《烈女传》一类的玩意儿。
毓芳格格要和“麟哥儿”一起到书房念书,但祖母不让去,“祖母不准我学算术和英文,老师就不敢放我进书房。我就只能不畏寒暑,每天站在书房的窗户外头偷听英文和算术课。”除了听窗户根儿,毓芳格格还做过一件“出格儿”的事,跟着叔叔到江西会馆看过“言三叔”(言菊朋)和“侗五大爷”(红豆馆主溥侗)的表演,从此迷上了京剧,为后来从事表演打下了最初的根基。
毓芳格格7岁那年,母亲死了。两年后,祖母老太太也过世了。父亲续娶的是溥仪的族姐,又是段祺瑞的干女儿,“念过大书,进过洋学堂”,进门后更换新宅,赶走老人,安插心腹,控制财权,“豆腐嘴刀子心”,宫心十足。这位“新派儿”的继母不亚于《红楼梦》中的王熙凤。
这位继母名叫金熙。据颜毓蘅的儿子颜超回忆,“这位继母生有一男二女。为了确立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也为了使自己的亲生子女受到更多的照顾,继母处处刁难父亲兄妹。但父亲对待同父异母的弟妹一视同仁,爱护有加。丝毫没有因为受到继母的薄待而将委屈转嫁于他们。”而据颜一烟记述,不久哥哥被继母送到沈阳去读书,“我也要求去上学,她说:‘要上就考五年级,考不上五年级就在家里干活。’”倔强的毓芳暗下决心,终于在11岁那年(1925年)考入了北师大附属小学五年级。两年后,又以年级第一的成绩被保送进入北师大附中。
1928年,因父亲带着继母和哥哥颜毓蘅去了奉天(即沈阳),“把我遗弃在北京”,颜毓芳只好选择到不收学费的北京温泉女中就读。为了维持生计,她开始写作,并把名字改为颜一烟。自1928年至1933年,颜一烟先后在《华北日报》《新晨报》《世界日报》《北晨报》及天津的《大公报》等文学副刊上发表短篇小说及散文数十篇。其中,《我的童年》和《初夏》还曾被选入《当代女作家作品选》,成了一时的文坛新星。
表姐陆士嘉的求学经历与颜一烟大抵类似:1923年至1926年,就读于北京师大附中;在师大女附中高中部毕业后,考入不收学费的北师大物理系,成为该系唯一的女生。陆士嘉靠半读书半教学馆,坚持了四年学业。1937年“七七事变”前,与毕业于北洋大学的张维订婚。“七七事变”后第九天,这对刚刚订婚的年轻人登上南下的列车,又赶在上海“八一三”淞沪战役前两天,上了前往欧洲的最后一班英国轮船。
据女儿张克群回忆,陆士嘉直到1942年年初在德国获得博士学位后,才与张维正式结婚,在1942年12月31日——这一年的最后一天,生下了张克群,即高晓松的母亲。1946年回国之后,陆士嘉和张维先任教于天津北洋大学,后到清华大学任教。张维曾任清华大学副校长,而陆士嘉参与筹办了北京航空学院。而高晓松在为母亲的书写的序中,曾这样称赞:“妈妈生在德国,长在中国,现在住在美国,读书画画、考察古建,颇有民国大才女林徽因之风。”
1985年,钱锺书在致黄克的信中,讲到当年清华大学学习的情况时称:“颜先生的英语很好,他是南开转学插班的,和他同时插班的还有两位,其一就是曹禺同志,那时候曹禺的才华还‘深藏若虚’,单凭英语排列,班上数不着他。”钱锺书提到的颜先生,即颜一烟的哥哥颜毓蘅。1930年,颜毓蘅和曹禺一同由天津南开大学转入清华大学外文系读书。在清华,颜毓蘅(狗)与钱锺书(龙)和曹禺(虎)被誉为清华外文系“龙虎狗”三杰。
从清华大学毕业后,颜毓蘅到英国伦敦大学留学。颜家的大少爷不仅醉心于文学,也广泛涉猎历史、哲学、政治学等领域,并掌握日语、希腊语和意大利语等外语。后来,颜毓蘅在南开大学外文系任教,才学渊博,在南开又盛传“狗尚如此,何况龙虎”之雅谑。
与颜毓蘅在1930年从南开转入清华相反,这一年,颜一烟进入天津的河北省立女子师范学院国文系,一度改名为颜玉芳。进入河北女师,打开了颜一烟的视野。当时学校开设的“文学概论”“文学史”“小说”“诗词”“名著选读”等课。据顾随女儿顾之京回忆,读书期间,教诗词的顾随先生曾将一方小砚赠给颜玉芳。
1934年,从天津河北女师毕业后,颜一烟考入日本早稻田大学文学部。抗战爆发后,颜一烟回国,加入上海救亡演剧队(先五队后二队),与金山、王莹等人在武汉等地奔波,宣传抗日救国。据《盐丁儿》一书透露,颜一烟曾与冼星海谈过恋爱,牵线的红娘则是著名电影演员王莹。
与表姐陆士嘉一样,颜一烟也以事业为重婉言拒绝了冼星海。在《盐丁儿》一书中,曾有这样的描述:当着冼星海的面,颜一烟提出选择恋人的条件,一是不要音乐家,二是不要广东人。不要音乐家,颜一烟的解释是:“当我冥思苦想结构一个作品的时候,旁边有个人老是‘斗来米、斗来米’地在耳边哼哼,我能写得下去吗?”而不要广东人,颜一烟对冼星海的解释是:“你想,我要是嫁一个广东人,有个广东姑娘来找他,他们当着我的面谈恋爱我都听不懂,那我不成了大傻瓜了吗?”
1938年春,颜一烟前往延安。对于延安时期的生活,颜一烟的回忆大多是红色的、明亮的。而据颜毓蘅的儿子颜超记述,其姑姑和姑父高羽在延安都经历过“审查”。高羽因为有过一段被捕入狱的历史,党籍一直没有得到恢复,进城之后,一直在北师大教书。关于颜一烟的情况,据颜超介绍,姑姑“也曾遭到长时间的审查和监禁”,“我想也许这段经历给姑姑留下了永远抹不掉的思维和心灵创伤。”或许正是这样的经历,让颜一烟在每次运动中都站在“革命左派”的最前沿,乃至后来成了一个激进的“马列老太太”。
新中国成立时,颜一烟已是颇负盛名的红色作家了。而此时,颜一烟的父亲去了台湾,哥哥颜毓蘅在南开外文系任教。上世纪50年代初,颜一烟身着戎装,带着警卫员从东北解放区凯旋归来到哥哥家小住。这是兄妹多年后第一次见面。据颜超回忆,“父亲对姑姑悉心照顾,每天早早起床亲自到外面去给姑姑买早点。”
真正让颜一烟后来选择“激进”姿态的最主要原因,或许与颜毓蘅突然的变故有关。据颜超在《怀念我的父亲》一文中追忆:在1951年开始的高校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中经过长时间的“反省”,转年他的“检查”还是没能通过;1955年,从未曾参加任何党派的他被定为肃反运动的审查对象。时在南开外文系任教的巫宁坤在《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一文中回忆,“一位资深的教授,在图书馆前的水塘中自沉”。图书馆前的水塘是南开大学的马蹄湖,这个水塘一直以荷塘水色而闻名。这个含冤自沉的资深教授,即颜毓蘅。
据颜超记述:上世纪70年代初期,旅居美国的继母所生的两位姑姑经过许多曲折终于打听到我们的下落。联系上之后,她们首先表达的是对父亲手足之情的思念,并代已过世的她们的生母向我们后人致歉。
关于哥哥的突然变故,在颜一烟的文字中找不到任何记述。晚年的颜一烟享受优厚的老干部待遇,独自住在北影生活区一座楼的二层套房里,生活极其简朴,“穿着十分朴素,就像一个农家妇女”(1985年5月27日《光明日报》颜一烟采访记),家中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外,连个简易的沙发都没有,忙于各种著述,直到1997年逝世。
人物履历
1925年入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小学5年级,1927年毕业考试以第一名成绩保送师大附中。1928年入温泉女中;
1930年考入河北省立女子师范学院国文系;
1934年用英文答卷,考入日本早稻田大学文学部。曾任中华留日戏剧协会干事;中华留日左翼文化团体联合会执行委员;
1937年回国,参加上海救亡演剧队,先五队后二队;
1938年春自西安步行去延安,在抗大学习,同年9月入党。12月调“抗大文工团”,任剧作组长;
1939年夏调鲁艺艺术指导科任教员
1940年调编译处任翻译员‘
1944年调鲁艺戏剧音乐系;
1945年东北文艺工作团任团委,编辑出版部部长;
1948年调东北电影制片厂任编剧;
1950年文化部电影剧本创作所编剧;
1956年调北京电影演员剧团任编剧、演员;
1963年调北京电影制片厂任编剧,曾任艺术委员会委员。
主要作品
著有电影文学剧本《中华女儿》、《一贯害人道》、《陈秀华》、《祁建华》、《烽火少年》(均已拍摄发行)等,话剧剧本《黄花岗》、《九一八以来》、《军民一家》、《渡黄河》、《飞将军》、《先锋》、《秋瑾》,秧歌剧剧本《反巫婆》、《农家乐》、《血泪仇》,散文集《烽火明星》、《大海的女儿》,小说《我的童年》、《初夏》、《一个苍蝇的梦》、《弟弟》,译著《歌德论》《饥饿的人们》、《剧作法》、《给青年导演》,小说《老鼠的尾巴》,短篇小说集《保江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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